167 ? 玉娘的選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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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7 玉娘的選擇
本來玉娘都已經快要走到自己小屋門口了, 一聽有人招呼自己立刻停下腳步，轉頭看到蕭寶珍之後滿臉疑惑，“怎麽了寶珍姐, 你找我有啥事兒嗎？”
就倆人說話的功夫，白家也聽見了動靜, 張俏從裏頭探出頭，王大媽的聲音也隱約從屋子裏傳出來，蕭寶珍眉頭一皺。
張俏的人品怎麽樣她還不太清楚, 但是王大媽的人品可是眾所周知的，這事兒被張俏知道了還好, 要是被王大媽知道，玉娘找工作的事情可就懸了。
“走吧，咱進你的屋子說，外頭不方便。”
於是玉娘打開自己小屋的門, 把蕭寶珍迎了進去。
玉娘出門的時候火盆沒有熄滅，此時小屋裏還有餘溫，屋子裏並不算冷，蕭寶珍坐在床上，玉娘拿著暖壺給她倒了一碗水。
“怎麽了寶珍姐, 咱倆之間有什麽事兒不方便在外面說的。”
蕭寶珍開門見山的問道：“我聽說你最近一直在到處找工作, 怎麽樣？有著落了沒？”
“還沒呢，附近的幾個廠子我全都找遍了，人家全都滿員，不需要臨時工，不過偶爾也需要有人幫著打掃, 我跟他們說好了, 只要有這種機會就來咱們銀杏胡同說一聲, 喊一聲我就過去了，雖然工資不高，但是多少也有點兒，比坐吃山空的好。而且我還去了一趟街道辦，好說歹說的求他們給我留意著，要是有什麽臨時工的工作也是第一時間通知我，不管什麽臟活累活苦活，我都願意幹的，我還從街道辦領了火柴盒子的工作，”一說起工作玉娘眼睛都亮了，連指帶比劃，“你也知道我娘那個人，一向摳門慣了的，我在家裏吃飯摳摳索索的，一天只有一半的饅頭，要不是有了糊火柴盒子這個工作，我這兩天非得餓死不可，不過你看現在，好多人看見都說我氣色好多了呢。”
要說以前，玉娘是不會一口氣說這麽多話的，因為以前在白家的時候王大媽管著她，不讓她跟外人都接觸。
另一個原因是因為白家人不怎麽跟玉娘交流，時間一長，語言能力自然而然的就退化了。
現在不一樣，玉娘已經跟白根強離婚了，王大媽管不了她，玉娘跟外面的人有了接觸，話漸漸多了起來。
蕭寶珍讓玉娘站起來，上上下下的打量她，隨後點頭，“對，你這兩天氣色確實是好了很多，不過一天就吃半個饅頭肯定會餓的呀，要不要上我家拿點兒糧食？我今天跟人換了好多細糧，先給你對付幾天，等你找到工作再還也不遲。”
玉娘連忙擺手，“不需要，除了那半拉饅頭我還可以出去買吃的，糊上三天的紙盒子就夠去黑市買點紅薯或者土豆子，省著點吃又能吃上好幾天，就算我跟你借了糧食也是要還的，但我現在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找到工作。”
“快了，就快了，我這正好有個機會你要不要聽？”
“要啊！當然要，有什麽工作機會？是鋼廠的嗎？是要找人打掃廁所還是燒鍋爐？我都能幹。”玉娘眼睛一亮。
至於其他又體面又幹凈的工作，她是想都不敢想，一沒學歷，二沒關系，她怎麽進鋼廠？
蕭寶珍搖了搖頭，“既不是掃廁所也不是別的，是我原來在醫務室幹的工作，你應該知道我前段時間立了功，領導就給我轉正了，這樣一來，我原來的工作崗位也就空了出來，現在不知道鋼廠是打算從別的地方調人過來，還是從外面招臨時工，所以我想著，萬一要是從外面招人進來你可以去試試。”
“我、我能行嗎？我從來沒幹過這種工作。”玉娘一下子緊張起來，兩只手握在一起扭啊扭。
蕭寶珍拍了拍她的手，“你先別緊張，我也沒讓你現在就去試試，等過兩天我把之前工作的經驗全都寫下來拿給你，你把這些東西全都背熟，到時候工廠招臨時工，你就去報名，只要肯下苦功夫，把我寫下來的東西全都背的滾瓜爛熟，我覺得成功的概率很大，你不如去試一試，總比你現在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找工作好啊，是不是？”
“如果你真的在鋼廠工作，說不定廠子裏還能跟你分間房，畢竟你現在情況困難，跟領導好好說一說沒準兒有希望呢？”蕭寶珍耐心的勸說。
“可是、可是我之前跟白根強是兩口子，白根強又幹了那種事兒，領導會不會對我有意見？”玉娘看上去還是有很多顧慮，眉毛緊緊皺著，牙齒咬著蒼白的唇。
蕭寶珍說，“你已經跟白根強離婚了，並且已經當眾宣布跟白根強劃清了界限，他做的那些事怎麽會影響到你？咱們鋼廠的領導又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，你的為人很多人都了解，那天晚上在廠子裏領導也都看見了，怎麽會因為這件事情為難你？玉娘你不要有那麽多的顧慮，也不要怕這怕那，不管怎麽樣，總得試一試再說。”
“我就說個難聽的，如果你一直住在白家，一直沒有找到工作，是不是就得給王大媽當一輩子的保姆啊？你願意這麽幹嗎？好不容易脫離了他們家，現在有個機會放在面前，難道你就不想去伸手碰一碰？萬一成功了呢？”蕭寶珍看出來了，玉娘左一個借口，右一個借口，其實就是因為不自信。
她的自信心在前些年的時候已經被王大媽全都說沒了，所以現在的她畏畏縮縮，有個機會擺在面前都不敢嘗試。
這種事兒屬於玉娘的心結，除非她自己想明白，否則別人說什麽都不會聽的，他也不敢嘗試。
蕭寶珍沒有再繼續勸說，拍了拍玉娘的肩膀，把她倒的那碗熱水喝完，走之前只說了一句，“我的東西還沒寫完，估計明天下午才能寫完，到時候我讓人給你送到門口，如果你想試試就把東西拿回去，背的滾瓜爛熟，等鋼廠宣布招工的時候去試試，如果你不想，就當沒看見吧，到時候我會讓人過來拿走的。”
“玉娘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人能幫你，能把自己拖出泥潭的只有你自己。”
言盡於此，蕭寶珍也沒什麽好說的，她能做到現在這一步完全是看玉娘真的可憐，為人不壞。
自己不想走出來的人，別人是無法拉出來的。
回家之後正好到了吃晚飯的時間，高敬把鹵好冷卻的豬頭肉切成片，拿醬油醋拌了拌，又撒上了蒜末，蕭寶珍嘗了一口，立刻誇讚，“這個味道好，豬頭肉已經燉軟糯了，一點都不覺得肥，比國營飯店的還好吃。”
“喜歡嗎？好吃的話下次我再想辦法弄一只豬頭回來鹵著吃。”高敬遞過來一塊二合面饅頭，示意蕭寶珍慢點吃。
蕭寶珍點頭，“喜歡，下次要是再碰到這種機會就再買個豬頭吧，這味道燉出來真好，豬耳朵也好吃，豬耳朵比豬頭肉還好吃。”
蕭寶珍邊吃邊誇，慢悠悠的吃完了晚飯，打個飽嗝，轉身又進了他們夫妻倆的臥室，坐在書桌前面繼續寫。
奮筆疾書。
醫務室的工作看著並不覆雜，但是要全部寫下來還真要費一番功夫，因為所有的藥品，藥名功效以及用量都需要記得清清楚楚，有時候醫生開藥不會解釋藥品怎麽吃，就得由她來解釋。
這要是不記清楚，給職工拿了藥性相克的藥，再或者是職工不知道吃藥的劑量，回頭一口氣吃太多，他們醫務室的人可是要擔責的，這些絕對不能出錯，所以說才需要找一個細心的人過來管理。
蕭寶珍洋洋灑灑把所有的東西全都寫了下來，等這些東西寫完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，寫完一份還得再抄一份。
再忙完，擡起頭就已經是傍晚了。
蕭寶珍檢查了一下錯別字，然後伸了個懶腰，揚聲喊，“小莘，過來一下。”
“怎麽啦嫂子？要我給你倒杯熱水嗎？”高莘在門口玩玻璃珠子，他聽見聲音就蹦蹦噠噠的走了進來。
小夥子最近一年個子竄的很高，眨眼間就已經到了蕭寶珍肩膀的位置。
蕭寶珍把自己寫下來的兩頁紙遞給高莘，囑咐說。“這裏頭一共有兩份，你去送給胡同裏的金秀兒，另一份送到玉娘門口，金秀兒那裏直接送，至於玉娘那兒，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不在家，有沒有出去找工作，你就直接放在她家門口吧，放下以後敲敲門，要是她在家的話應該能聽見。”
“然後你就回來趴窗戶上看看她有沒有開門把東西拿回去，要是把門開了，但是東西沒拿的話，過一會兒再把東西拿回來，我說的這些你記住了嗎？”
高莘用力點頭，“記住了嫂子，不過我還有一點弄不明白，為啥我不能把這東西直接給玉娘姐啊？”
寫了一下午，蕭寶珍早就困了，打了個哈欠，懶洋洋的說，“對於玉娘來說，你要是直接敲門給她，就算不想要也會拿著的，咱們不能這麽幹，這等於逼著她接受了，但是你放在她家門口，她要是不想拿的話，裝個看不見就行了。”
“行，那我先過去啦。”
“等等，你記得趴窗戶上看的時候小心點兒，別讓其他人看見了，回頭不管玉娘有沒有出來拿都告訴我一聲，知道了嗎？”
“知道了放心吧，這事兒我肯定能辦好。”說著，高莘已經撒丫子往外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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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玉娘都已經快要走到自己小屋門口了, 一聽有人招呼自己立刻停下腳步，轉頭看到蕭寶珍之後滿臉疑惑，“怎麽了寶珍姐, 你找我有啥事兒嗎？”
就倆人說話的功夫，白家也聽見了動靜, 張俏從裏頭探出頭，王大媽的聲音也隱約從屋子裏傳出來，蕭寶珍眉頭一皺。
張俏的人品怎麽樣她還不太清楚, 但是王大媽的人品可是眾所周知的，這事兒被張俏知道了還好, 要是被王大媽知道，玉娘找工作的事情可就懸了。
“走吧，咱進你的屋子說，外頭不方便。”
於是玉娘打開自己小屋的門, 把蕭寶珍迎了進去。
玉娘出門的時候火盆沒有熄滅，此時小屋裏還有餘溫，屋子裏並不算冷，蕭寶珍坐在床上，玉娘拿著暖壺給她倒了一碗水。
“怎麽了寶珍姐, 咱倆之間有什麽事兒不方便在外面說的。”
蕭寶珍開門見山的問道：“我聽說你最近一直在到處找工作, 怎麽樣？有著落了沒？”
“還沒呢，附近的幾個廠子我全都找遍了，人家全都滿員，不需要臨時工，不過偶爾也需要有人幫著打掃, 我跟他們說好了, 只要有這種機會就來咱們銀杏胡同說一聲, 喊一聲我就過去了，雖然工資不高，但是多少也有點兒，比坐吃山空的好。而且我還去了一趟街道辦，好說歹說的求他們給我留意著，要是有什麽臨時工的工作也是第一時間通知我，不管什麽臟活累活苦活，我都願意幹的，我還從街道辦領了火柴盒子的工作，”一說起工作玉娘眼睛都亮了，連指帶比劃，“你也知道我娘那個人，一向摳門慣了的，我在家裏吃飯摳摳索索的，一天只有一半的饅頭，要不是有了糊火柴盒子這個工作，我這兩天非得餓死不可，不過你看現在，好多人看見都說我氣色好多了呢。”
要說以前，玉娘是不會一口氣說這麽多話的，因為以前在白家的時候王大媽管著她，不讓她跟外人都接觸。
另一個原因是因為白家人不怎麽跟玉娘交流，時間一長，語言能力自然而然的就退化了。
現在不一樣，玉娘已經跟白根強離婚了，王大媽管不了她，玉娘跟外面的人有了接觸，話漸漸多了起來。
蕭寶珍讓玉娘站起來，上上下下的打量她，隨後點頭，“對，你這兩天氣色確實是好了很多，不過一天就吃半個饅頭肯定會餓的呀，要不要上我家拿點兒糧食？我今天跟人換了好多細糧，先給你對付幾天，等你找到工作再還也不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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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了，就快了，我這正好有個機會你要不要聽？”
“要啊！當然要，有什麽工作機會？是鋼廠的嗎？是要找人打掃廁所還是燒鍋爐？我都能幹。”玉娘眼睛一亮。
至於其他又體面又幹凈的工作，她是想都不敢想，一沒學歷，二沒關系，她怎麽進鋼廠？
蕭寶珍搖了搖頭，“既不是掃廁所也不是別的，是我原來在醫務室幹的工作，你應該知道我前段時間立了功，領導就給我轉正了，這樣一來，我原來的工作崗位也就空了出來，現在不知道鋼廠是打算從別的地方調人過來，還是從外面招臨時工，所以我想著，萬一要是從外面招人進來你可以去試試。”
“我、我能行嗎？我從來沒幹過這種工作。”玉娘一下子緊張起來，兩只手握在一起扭啊扭。
蕭寶珍拍了拍她的手，“你先別緊張，我也沒讓你現在就去試試，等過兩天我把之前工作的經驗全都寫下來拿給你，你把這些東西全都背熟，到時候工廠招臨時工，你就去報名，只要肯下苦功夫，把我寫下來的東西全都背的滾瓜爛熟，我覺得成功的概率很大，你不如去試一試，總比你現在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找工作好啊，是不是？”
“如果你真的在鋼廠工作，說不定廠子裏還能跟你分間房，畢竟你現在情況困難，跟領導好好說一說沒準兒有希望呢？”蕭寶珍耐心的勸說。
“可是、可是我之前跟白根強是兩口子，白根強又幹了那種事兒，領導會不會對我有意見？”玉娘看上去還是有很多顧慮，眉毛緊緊皺著，牙齒咬著蒼白的唇。
蕭寶珍說，“你已經跟白根強離婚了，並且已經當眾宣布跟白根強劃清了界限，他做的那些事怎麽會影響到你？咱們鋼廠的領導又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，你的為人很多人都了解，那天晚上在廠子裏領導也都看見了，怎麽會因為這件事情為難你？玉娘你不要有那麽多的顧慮，也不要怕這怕那，不管怎麽樣，總得試一試再說。”
“我就說個難聽的，如果你一直住在白家，一直沒有找到工作，是不是就得給王大媽當一輩子的保姆啊？你願意這麽幹嗎？好不容易脫離了他們家，現在有個機會放在面前，難道你就不想去伸手碰一碰？萬一成功了呢？”蕭寶珍看出來了，玉娘左一個借口，右一個借口，其實就是因為不自信。
她的自信心在前些年的時候已經被王大媽全都說沒了，所以現在的她畏畏縮縮，有個機會擺在面前都不敢嘗試。
這種事兒屬於玉娘的心結，除非她自己想明白，否則別人說什麽都不會聽的，他也不敢嘗試。
蕭寶珍沒有再繼續勸說，拍了拍玉娘的肩膀，把她倒的那碗熱水喝完，走之前只說了一句，“我的東西還沒寫完，估計明天下午才能寫完，到時候我讓人給你送到門口，如果你想試試就把東西拿回去，背的滾瓜爛熟，等鋼廠宣布招工的時候去試試，如果你不想，就當沒看見吧，到時候我會讓人過來拿走的。”
“玉娘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人能幫你，能把自己拖出泥潭的只有你自己。”
言盡於此，蕭寶珍也沒什麽好說的，她能做到現在這一步完全是看玉娘真的可憐，為人不壞。
自己不想走出來的人，別人是無法拉出來的。
回家之後正好到了吃晚飯的時間，高敬把鹵好冷卻的豬頭肉切成片，拿醬油醋拌了拌，又撒上了蒜末，蕭寶珍嘗了一口，立刻誇讚，“這個味道好，豬頭肉已經燉軟糯了，一點都不覺得肥，比國營飯店的還好吃。”
“喜歡嗎？好吃的話下次我再想辦法弄一只豬頭回來鹵著吃。”高敬遞過來一塊二合面饅頭，示意蕭寶珍慢點吃。
蕭寶珍點頭，“喜歡，下次要是再碰到這種機會就再買個豬頭吧，這味道燉出來真好，豬耳朵也好吃，豬耳朵比豬頭肉還好吃。”
蕭寶珍邊吃邊誇，慢悠悠的吃完了晚飯，打個飽嗝，轉身又進了他們夫妻倆的臥室，坐在書桌前面繼續寫。
奮筆疾書。
醫務室的工作看著並不覆雜，但是要全部寫下來還真要費一番功夫，因為所有的藥品，藥名功效以及用量都需要記得清清楚楚，有時候醫生開藥不會解釋藥品怎麽吃，就得由她來解釋。
這要是不記清楚，給職工拿了藥性相克的藥，再或者是職工不知道吃藥的劑量，回頭一口氣吃太多，他們醫務室的人可是要擔責的，這些絕對不能出錯，所以說才需要找一個細心的人過來管理。
蕭寶珍洋洋灑灑把所有的東西全都寫了下來，等這些東西寫完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，寫完一份還得再抄一份。
再忙完，擡起頭就已經是傍晚了。
蕭寶珍檢查了一下錯別字，然後伸了個懶腰，揚聲喊，“小莘，過來一下。”
“怎麽啦嫂子？要我給你倒杯熱水嗎？”高莘在門口玩玻璃珠子，他聽見聲音就蹦蹦噠噠的走了進來。
小夥子最近一年個子竄的很高，眨眼間就已經到了蕭寶珍肩膀的位置。
蕭寶珍把自己寫下來的兩頁紙遞給高莘，囑咐說。“這裏頭一共有兩份，你去送給胡同裏的金秀兒，另一份送到玉娘門口，金秀兒那裏直接送，至於玉娘那兒，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不在家，有沒有出去找工作，你就直接放在她家門口吧，放下以後敲敲門，要是她在家的話應該能聽見。”
“然後你就回來趴窗戶上看看她有沒有開門把東西拿回去，要是把門開了，但是東西沒拿的話，過一會兒再把東西拿回來，我說的這些你記住了嗎？”
高莘用力點頭，“記住了嫂子，不過我還有一點弄不明白，為啥我不能把這東西直接給玉娘姐啊？”
寫了一下午，蕭寶珍早就困了，打了個哈欠，懶洋洋的說，“對於玉娘來說，你要是直接敲門給她，就算不想要也會拿著的，咱們不能這麽幹，這等於逼著她接受了，但是你放在她家門口，她要是不想拿的話，裝個看不見就行了。”
“行，那我先過去啦。”
“等等，你記得趴窗戶上看的時候小心點兒，別讓其他人看見了，回頭不管玉娘有沒有出來拿都告訴我一聲，知道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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